千学家

百无禁忌,绝对自由

【授翻】论静雄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临也对于静雄的必需性

流转的瑞枝:

Summary:

被关在怪物外壳里的人类----被迫建立起坚定不移的严密逻辑----形成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利用严谨的思维方式进行感知----在融入社会的意愿驱动下寻找可供交流的对象----在交流中更新对外界的认知从而获得心智的成长----产生常人无法撼动的、基于逻辑的自我厌恶----需要能毫不畏惧地挑战他牢固认知的人


Notes:

A translation of  Shizuo's black-and-white thinking and why he needs Izaya by  zephyrsus

感谢本文作者zephyrsus,很遗憾你已经出坑了,但你留下的思考帮助了我许多许多。

本文节选自作者的提问箱回应。原问题为:“既然静雄和临也一样都具有建立人际纽带的意愿倾向,为什么静雄会如此讨厌临也?我认为瓦罗娜和临也是有相似之处的,为什么静雄可以接纳她、却不能接纳临也?”

Text:

平和岛静雄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人------我可不是在谈论他的酒保服。我谈论的是他的思维方式。

坏人就是坏的,好人就是好的。

孩子是无辜的。

打小姑娘是不对的。

暴力是不好的。

赌博是不好的,因此所有赌博的人都该被打一顿。

新罗脑子里装满了疯疯癫癫的念头。

塞尔提是我的好朋友。

汤姆先生是我的前辈,提供给我一份工作,我欠了他的人情。

瓦罗娜是我的后辈,所以她不可能是坏人。

临也是只该死的跳蚤,让我不得安宁,所以我讨厌他。

 

 

静雄眼中一切非黑即白------只有绝对形式的存在。这些不可动摇的想法构成了他的世界,从笼统陈述到理解消化,无一例外。

这个袭击我的女孩只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一定有人暗中指使。

暴力是坏的,人们不想和我相处是因为我很暴力,孩子们不想和我一起玩是因为我很暴力,暴力会伤害他人,暴力是坏的------我使用暴力,我是坏人,我是头怪物。

我渴望平静。由于我的暴力,我无法拥有平静。我讨厌暴力。

我讨厌暴力,但我就是那个暴力狂------我讨厌我自己。

-----此处暂不赘述。他的想法逐渐成熟,进而变为理念。

 

静雄的必杀技是他的推理能力,而不是他的怪力。怪力不是技能,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

静雄的必杀技是他的推理能力,因为他能基于自己多种多样的想法搭建起一套观念。

 

——那家伙杀了那三个人……不可能呀。

  就凭临也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以那样的状态杀掉那三个人。而且他也没有如此彻底与栗楠会为敌的理由。

——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是谁取得了要杀掉栗楠会的那三个人的情报,并且又将我骗到那地方去的呢……

——怎么看这种做法都和那混蛋很像啊。- Durarara 卷 6


(译者注:中译为“又是谁杀掉了栗楠会的那三个人夺取了情报,并且又将我骗到那地方去的呢”。然而上文并没有明确表示栗楠会在杀人事件中被盗取了情报,个人感觉为误译。)

临也还没有强壮到可以赤手空拳杀死三人的地步,临也不想与栗楠会为敌------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那三人不是临也杀死的。

如果他没有动手杀人,他应该也会知道谁动了杀机。

如果他知道谁动了杀机,必然会事先获知相关信息。

以上都是基于纯推理的逻辑思考。雇佣史隆杀死三人的是栗楠干弥,临也是知情者,因此静雄的推出的结论是正确的。

介于静雄在SH卷中提到,他在小学毕业时的文集中写道“想要成为侦探”,或许自幼时起他就对自己推理的技能有所察觉。

 「你朝我开枪如果有合理的理由,不管妳是对我开枪还是拿刀剃我,我都不会生气。但如果初次见面的家伙突然开枪射我,我会先生气再说,因为我无法理解那样有什么道理。」


 

他对瓦罗娜的原话便是如此。若某件事缺乏道理,他就会生气------这意味着在他眼中,凡事皆该事出有因;也表明他依赖着逻辑和事理。

那么这与静雄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要讲到他依循逻辑和事理建立起的认知了。

我讨厌暴力,但我就是那个暴力狂------我讨厌我自己。

事实正是如此。他虽然憎恶着暴力,却是众人中最暴力的一个。既然如此,他只有自我厌弃才是合理的,因为他对自己是“被厌恶之人”的认知,是建立在他眼中言之有理的逻辑和道理之上的,他不能否定它。因为否定它就是否定了自己的推理。

这正好是静雄对临也持续多年、并依旧保持着的厌恶之情的来由;他无法接受临也身上有哪怕半点的好,就算是新罗说的也不行------因为那就撼动了他黑白分明的认知,否决了他自己作出的推理。

更为关键的是,临也确实没做过超出静雄认知的事。他的所作所为就和静雄认定的一样,简直就是只烦人的跳蚤:操纵人心、兴风作浪,引诱静雄掉入陷阱,把静雄在乎的人卷入风波。他只证明过静雄推理的正确性。

假如他有做过如下的事情------试着和静雄搞好关系,或在对方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静雄可能就会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静雄无法否决自己作出的“临也就是只死跳蚤”的推断。这样一来,要是这只死跳蚤也会流露出软弱(真情实意的那种),他对临也的认知就会被全盘推翻。他甚至可能感到自责,因为如果从不示弱的死跳蚤都在他面前示弱了,而这虚弱又是如此真实,这一次便不再是死跳蚤的错。这次是他错了。

他一定是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以至于连临也都支撑不住、表现出了脆弱的模样。

当黑白分明的认知被一丝灰色入侵,静雄就会开始怀疑和反思。

然而临也从没有流露过一星半点的脆弱,于是静雄继续讨厌着他。问题就出在静雄是一只纯逻辑生物上。如果临也的专长是操控,他的专长就是推理。他的独立性即使不在临也之上,也绝不会输给临也。

临也一直孤零零的,比如没人陪他吃火锅,他寂寞得会和自己说话。直至现在他依旧是个很疏离的小孩子。他嫉妒静雄,因为静雄有朋友,而他没有。

但静雄也是孤零零的。和临也不同,他并没有选择孤身前行、过和普通人迥异的生活,他是由于自身的怪力被排挤出正常人的道路的。在他还只是个脾气躁的寻常小鬼时,突然平白无故地获得野兽般的力量,变得暴力无比,把所有人都吓跑了,就这样被社会边缘化了。

这就好比你幼年时很正常地为其他孩子接纳,却从读小学开始忽然被人们欺凌、排斥,而这其中的缘由连你都摸不着头脑。你的名声是如此之坏,以至于到初中和高中人们还是孤立你,没有人和你做朋友,因为在他们看来你就是一头野兽。

这一类的心理阴影是极为严重的。

临也从前可没有被社会边缘化。高中时期女生们崇拜着他。初中同学觉得他这人挺不错。既然父母远在海外,他的妹妹们或许也是爱他的。他不过是个天性使然的孤独症患者。当他认准了自己的道路、为了私欲自愿去做坏事的时候,人们才开始排斥他。

而静雄一开始便被社会拒绝了。人们将他视为怪物并纷纷侧目而视,他逐渐相信自己确实是个怪物,遂把自己从社群中孤立出去。

考虑到这一点,静雄又会怎么做呢?

观察。

但和临也观察的方式不同。如果说临也的视角是从外朝内的,静雄的视角就是从内朝外的,因为就算他与人们处于同一位置,也没有人会愿意与他同行。

于是他观察着------因为没有人对他施与教导(新罗不算,他搭讪的头一句就是“想解剖静雄”);因为他产生的医院账单已经困扰到了家人;因为最后一次去爱人的时候,他用暴力伤到了对方。

于是他观察着,依凭自己认可的逻辑和道理作出推理,建立起自己的准则和认知------介于他已以孤立状态生活多年,这或许成为了他生存的方式,也造成了他黑白分明的思维。他需要一个坚定不移的基准,因为他没有可以依靠或寻求帮助的对象。

虽说造成的结果似乎相当“不良”,比如静雄会去打任何惹他讨厌的人,产生“让我生气的人都该打”这样的想法-----

但这就是贯穿他迄今为止人生的理念。正因如此,要说服他便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不过,静雄也不是故步自封的家伙。

他会成长,他的人格会发展。在照顾好自己(考虑到他的独行侠身份,这是必须的)之外,他也学会了去关怀别人的感受,譬如对鲸木重、瓦罗娜等人。要说理由,大概是因为除却非黑即白的思考方式,静雄并不会去判断,而是会去感知。

申明这其间的区别是重要的。简要来说,判断就是得出一个结论,而感知仅指以某种特定方式理解或诠释。两者很相似,但是依我之见,感知是为了达成理解而作出的尝试,而判断更像是下一个不可动摇的定义。

当然,静雄会通过感知到的内容作出判别,就像认定“所有赌徒都很坏,所以他们该挨打”一样,然而要是他碰到一个心肠不坏的赌徒、抑或是发觉某个他认识的人(比如汤姆桑)曾经是赌徒,他就会改写认知并推翻之前的判断。

这便是发生在他和鲸木重、瓦罗娜之间的过程。

对于鲸木重,静雄已经成熟到了可以按捺住判断的地步。他询问她和矢沾清太郎对塞尔提有什么企图;换是过去的他,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坏家伙动手了。

「……我了解你们的意思了,你们应该有你们自己的理由。」

最后自然还是向她投掷了墙体碎片。不过他仍旧告诉鲸木重,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塞尔提;她一直倾听着他,现在轮到他来倾听她的感受了------

他试图和鲸木重交流,即便对方是“坏人”。

因为她有自己的理由(虽说是出于商业目的),对他也可以说是坦诚相待。于是他对她也回报以坦诚,像待一般人一样对待她,而不是以对付“坏人”的手腕。他允许自己认知的变更,因为他能按捺住自己对她的判断。

而临也没有任何理由。“我爱人类”?静雄不明白,因为他不理解这样的博爱,尤其当示爱对象是把他们两人排斥在外的人类。

他无法理解临也,因此讨厌着对方。他讨厌说不通道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而对另一人-----他的后辈瓦罗娜,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前后辈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接纳她;因为瓦罗娜也不是他那黑白分明的认知中的例外------

“话说回来,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个穿着骑手服的女人,一定要摘下她那昂贵的头盔捏扁……”

当她绑架茜时,她就成了静雄眼中的坏人。即便她是女人,他也会毫不留情。

要是静雄第二次遇见的是穿骑手服的瓦罗娜,他的举动想必真会如他所言。

然而,瓦罗娜成为了他的后辈。

静雄请她喝饮料,发现她很聪明、知道许多事情,发现她受过体术训练、和他一样喜欢甜食,与她一起外出吃蛋糕-----

他有预感到瓦罗娜就是穿骑手服的女人,但出于两人间前后辈关系的美好情谊,他将这芥蒂一笔带过了。与和临也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同,静雄得以深入了解瓦罗娜,并通过实地观察认识到她是个不错的人。

「妳想一想,我们一起工作这么久,久到我都习惯妳讲话的方式,我怎么可能会想对妳    怎么样?」

这或许便是为什么静雄像临也一样渴望与外界有所联系,哪怕不深交也可以-----因为他希望去理解、去和人们建立关系纽带,而这是他在被边缘化时没有机会去做的。

「梵萝娜,其它的先不管,告诉我,妳到底想做什么,想要怎么做?我好歹也是妳的前辈,妳可以依赖我一点吧?」

就像他通过和瓦罗娜的前后辈关系所呈现的一样,他得到了照顾他人的机会------证明他有能力以前辈的身份保护他人;与此同时,他也得以和瓦罗娜在私交层次上理解对方、产生联系,这促使他重新思考对她的认知。

而临也不同,他从不容许静雄在私交层次与自己建立羁绊,所以静雄疏远了他。

不过静雄本人也是具有多面性的。他的性格比外表复杂得多。

他或许想要与人产生联系或建立人际关系,但与此同时,他也为逻辑和事理所控制。不需要被谁理解,他并不感情用事,而是个靠逻辑生存的人。

塞尔提以聆听的形式帮助他,令他为自己还有可以倾诉烦恼的对象而宽慰。

身为前辈和能更游刃有余地混迹社会的人,汤姆以提出建议的形式帮助他。

新罗帮助他的方式,或许是这些年以朋友的身份陪伴着他,不然他就彻底孤身一人了。这和史隆陪伴瓦罗娜的形式很相似。

幽帮助他的方式,是支持他作出的任何选择,并成为他绝不想给对方添麻烦的人,这让静雄得以尽最大努力保持安分。

瓦罗娜帮助他的方式,是成为他的后辈,成为他可以照拂的对象,而不是令他感到自己只能被周围的人关照。

然而,这些人都无法帮助静雄改变自己。

其中最可能的人选就是瓦罗娜,她帮助他成为更善解人意的人,展现出自己同样具备关怀他人的能力。但是瓦罗娜用从书本汲取的事实建立起的思维方式,和静雄建立在理念上的思维模式太过相似;她从这套模式得出的是判断,而静雄则将之用于感知。

从长远角度来看,瓦罗娜的能力不足以在超越性格变迁的个人发展方面帮助静雄。她基于事实和结论的思考,只会助长静雄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瓦罗娜与静雄何其相似,所以很难帮助他改变对自己的认知。她和他一样,没有正常范畴内的童年经历;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独处状态,搭建起了身为独立个体的自成体系的思维模式。提供给静雄照顾后辈的机会的,并不是瓦罗娜本人的个性,而是因为她碰巧成为了他的后辈,又碰巧身为他曾与之战斗过的骑手服女子。她就这样扮演起了催化剂的角色,促使静雄修正自己对于“坏人”的认知。

静雄需要的是能挑战他的认知的家伙

他需要一个敢于直视他的双眼、给予他反思认知的理由、却不会畏惧他的反应的人。

因为人们对他的恐惧或多或少也是他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的产物,例如“别惹静雄,否则你就死定了”这条公理-----不管是谁激怒了他,静雄都照打不误。

也是基于他这样的思维方式,静雄认定自己是怪物,进而引发了对自己的厌恶之情。

静雄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怪力,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迎战罪歌时如此喜悦,因为这时他头一次毫无保留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并且不会造成任何人重伤。他把这份力量作为自己的一部分接纳下来,从而学会了如何操控它。

 

  谁都不会想到,他优先考虑的竟然是其他人,而且是认识时间并不长的少女,而不是自己的怒火。

  不过,由于经历过“罪歌”的麻烦,静雄认识到了自己力量的正确使用方法,所以,他现在优先考虑的是茜的安全。----- Durarara 卷 6

 


对自身力量的接纳,引导他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和愤怒。

然而,如果没有罪歌事件,没有栗楠茜事件,如果池袋风平浪静,静雄就没有使用力量的机会,更不必提接纳它了。

这就是为什么临也认识到并接受自己是个可怕的家伙、做着过分的事情,就活得比意识到自己是怪物却不肯接受、执着于像普通人一样过平静生活的静雄更愉悦。

中国有句谚语:“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是这样理解的:如果能以最大程度直面恐惧并将其克服,你就能包容恐惧、与它安然共处。

因为静雄害怕会成为怪物、拒绝把自己当成怪物来接纳,所以他永远无法和怪力达成真正意义上的休战。

而临也看出了这一点。

 

「真是的…有像你这样会采取跟我的预料中一样行动的人…也会有像赛门、小静那样完全颠覆我的预测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人爱著爱著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啊啊,没有错,一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继续做这种该死的工作…让我高兴到想要吐呢。」

                                                                          ------- Durarara 卷 3

———异于常人的你,就算人性有成长也没意义不是吗?

  一——因为你除了使用武力之外没有别的道路。

                                                                            ------ Durarara 卷 6

我以前好像就有跟你说过,你不会以为拯救别人,自己就能讨人喜欢吧?

                                                                            ----- Durarara 卷 12

战争时节出现的英雄豪杰们,扔到和平年代里也会因他们所持有的强大力量而被周遭的人当作怪物所畏惧。

                                                                    ------     Durarara SH 卷 1


 

 

临也摧毁了静雄的安宁,同时给了对方使用和接纳怪力的机会;不仅如此,他的所作所为也在持续不断地挑战着静雄的认知。

静雄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告诉自己,他的力量只会造成麻烦、伤害他人;拥有怪力的他永远不会获得幸福;他除了怪物什么也不是;如果他成为怪物,平静的生活就会一去不复返。

针对最后一项认知,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是他无意间给静雄上的最后一课。

 

就在两人回归公司报告之时,汤姆再度开口。

  「话说回来啊,你居然会想起来提这件事,还真是少见的呢。」

  接着,他看到静雄用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微妙表情回答道。

  「该怎么说呢……我是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开始有所改变了呢……」

  「诶?」

  「今天不是来良新一届的入学仪式么,我也看到那些新生的眼里一个个闪着莫名的光辉。」

  「啊,我就说今天貌似穿着制服的特别多。」

  这么说着的汤姆环视了一眼公园。

  毕竟是这个时点了还穿着学校制服的人也变少了很多,但公园里依然有很多年轻人的团体聚集着。

  这其中有看上去就挺老实的孩子也有浑身缠绕着不良气息的少年,而数年前经常见到的独色帮的影子,今年可以说是少的几乎看不见了。

  静雄眺望着这样的城市风光,感慨万千地说道。

  「因为那个死跳蚤不在的关系,这座城市总算是可以安静下来了。察觉到如此安静的状况已经持续了一年以上,我呢,就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该争气点了……」-     

                                                                    ------     Durarara SH 卷 1

静雄渴求着改变。

他感觉自己有改变的需要。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问汤姆桑资格证的相关事宜,并重拾起小学时期成为侦探的梦想。

汤姆可以给予他建议;塞尔提可以给予他倾听;幽可以从旁支持;新罗可以治疗他的伤口;瓦罗娜可以展示给他看,他有能力照顾他人;小茜可以证明,孩子们也可以不对他心怀恐惧。这些人能给予静雄他想要的安宁,能让他感到自己是被欣赏着的。但他们无法帮助他作出改变。

因为人类是无法在风平浪静中蜕变的。

只有一个人能摧毁他的平静------那个人通过池袋的一系列风云变幻,促成了他的蜕变。

因此,从长远角度来看,静雄需要临也这个存在。

 

End Note:

     "我认为,我们之所以间或感到孤独,是因为和静雄一样只倾听自己的负面想法、只看得到自己,而看不到大家关心我们这个事实。然而,一旦睁开双眼、四下环顾,我们定能触及那些因为相信我们而想伸出援手的人;他们正等待着,我们流露向前迈进的意愿的时刻。"

                                               --------译者摘自zephyrsus的另一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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